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!手机版

光雾小说 > 其他类型 > 家道中落,他来接我当主母?谢莹薛怀义完结文

家道中落,他来接我当主母?谢莹薛怀义完结文

大姑娘美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岂不是浪费了粮食吗?“阿娘,你的菜团子呢?你吃的真快,我才吃一口,阿娘的就吃完了。”谢莹没回答,自顾看着前面。护城河上一艘巨大的画舫。刚才听人说起,今晚上护城河最大的画舫,便是平阳公主带着幕僚在游河。她素来好使,但这晚上灯光不定,她瞧不真切。只瞧着那画舫在烟花绽放之后,缓慢朝着岸边而来,而在码头周围站了许多人。她被两个结伴的妇人撞了下,对方忙说着对不住。谢莹轻笑说没关系。那妇人瞧她好心说道:“娘子怎不往前走走,平阳公主最是阔绰,动辄高兴就赏钱。”“平阳公主上画舫的时候,撒了是千金万银,还有人捡到了金瓜子。”一粒金瓜子那可是能换十两银钱了。谁人不心动。与谢莹说完,正好瞧见平阳公主的画舫靠近码头。那结伴而来的妇人忙着跑了过去。等待着平阳...

主角:谢莹薛怀义   更新:2025-03-13 15:20:00

继续看书
分享到:

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

男女主角分别是谢莹薛怀义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家道中落,他来接我当主母?谢莹薛怀义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大姑娘美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岂不是浪费了粮食吗?“阿娘,你的菜团子呢?你吃的真快,我才吃一口,阿娘的就吃完了。”谢莹没回答,自顾看着前面。护城河上一艘巨大的画舫。刚才听人说起,今晚上护城河最大的画舫,便是平阳公主带着幕僚在游河。她素来好使,但这晚上灯光不定,她瞧不真切。只瞧着那画舫在烟花绽放之后,缓慢朝着岸边而来,而在码头周围站了许多人。她被两个结伴的妇人撞了下,对方忙说着对不住。谢莹轻笑说没关系。那妇人瞧她好心说道:“娘子怎不往前走走,平阳公主最是阔绰,动辄高兴就赏钱。”“平阳公主上画舫的时候,撒了是千金万银,还有人捡到了金瓜子。”一粒金瓜子那可是能换十两银钱了。谁人不心动。与谢莹说完,正好瞧见平阳公主的画舫靠近码头。那结伴而来的妇人忙着跑了过去。等待着平阳...

《家道中落,他来接我当主母?谢莹薛怀义完结文》精彩片段


岂不是浪费了粮食吗?

“阿娘,你的菜团子呢?你吃的真快,我才吃一口,阿娘的就吃完了。”

谢莹没回答,自顾看着前面。

护城河上一艘巨大的画舫。

刚才听人说起,今晚上护城河最大的画舫,便是平阳公主带着幕僚在游河。

她素来好使,但这晚上灯光不定,她瞧不真切。

只瞧着那画舫在烟花绽放之后,缓慢朝着岸边而来,而在码头周围站了许多人。

她被两个结伴的妇人撞了下,对方忙说着对不住。

谢莹轻笑说没关系。

那妇人瞧她好心说道:

“娘子怎不往前走走,平阳公主最是阔绰,动辄高兴就赏钱。”

“平阳公主上画舫的时候,撒了是千金万银,还有人捡到了金瓜子。”

一粒金瓜子那可是能换十两银钱了。

谁人不心动。

与谢莹说完,正好瞧见平阳公主的画舫靠近码头。

那结伴而来的妇人忙着跑了过去。

等待着平阳公主大撒金银。

谢莹站在人群外,瞧了下热闹。

便与宝儿说,那处人多容易走散,咱们提前回去吧。

宝儿向来听话。

更何况今日阿娘陪他看了热闹,放了河灯,还吃了美味的菜团子。

他内心满足极了。

母子二人徒步回去,来的时候满心欢喜,走的时候,倒是多了几分疲惫。

宝儿有点累了,也是困了。

谢莹蹲下身来,背着宝儿,朝家而去。

“阿娘,我困了,想睡觉。”

谢莹轻声说着,“那你趴在阿娘的背上,阿娘背你回家。”

“阿娘,阿娘……。”

谢莹喊着宝儿,一路走到家中,与那背后的热闹,越来越远。

等到家里,谢莹开门先将儿子放到屋内,这才转身出去。

刚要关闭后门,听得一道声音响起来。

“可有我一碗馄饨吃?”

谢莹挑起灯笼,瞧着眼前依靠在门槛处的男人。

“后门不入客。更何况,今日馄饨,已经售罄。”

“那我在去前面等着,劳烦,给我煮一碗馄饨。”

说着他朝着前头而去。

势必是今晚吃不着馄饨不会离开的意思。

谢莹从内落了门栓,到底还是朝着前面走去,将铺子的门打开了。

开门之后她瞧了下那男子。

她没说多余的话,便开始做事。

装馄饨馅的盆里还剩下一些边角料。

她方才是着急带着宝儿去护城河看热闹,怕去晚了瞧不着,也没刮的干净。

只消得和一些面,包一碗馄饨还是有的。

包完馄饨侯,谢莹生火,拉风箱,等锅内的水烧沸,开始往里面丢下馄饨。

等煮好了后捞起。

只瞧见那碗中,盛着十余个晶莹剔透的馄饨,馄饨汤里放着一些海虾米提鲜。

谢莹将馄饨端到了他跟前的桌子前,拿了勺子放下,又将一碟辣椒和一壶醋放好。

“莹娘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。”

谢莹闻言,甚是觉着他这话奇怪,也只是轻微皱了下眉头。

“郎君吃完快些回去吧。”

陆行舟只是瞧了她一眼,问了句让谢莹觉着奇怪的话。

若是我无处可去,到你跟前,你可会收留?

谢莹没回答。

自顾去忙别的。

等她转身去看,见那碗馄饨被吃的一干二净,碗里的汤都喝的光光。

桌子上的辣椒和醋,他便是一点也没动。

谢莹想,估计陆行舟是不爱吃辣子和老陈醋。

快速收拾了碗筷,她正欲关门回去,可心里却是不安稳。

随即朝着门外瞧了下,她心里想着,自己只是心善,怕那喝醉了酒的酒鬼,摔在了外面无人知晓。


在矿区住了三五日,等薛怀义身体好转一些后,谢莹就带着他们离开了。

她问胡管事要了个独轮车,拉着腿伤严重还不能动的丈夫,以及刚三岁大小的儿子。

一步一步朝前去,走出艰难万分的人生路。

薛怀义的双腿被打伤严重,想要痊愈,必须要尽快医治。

从料峭春寒,走到轻薄衣衫。

谢莹的眉眼犹如春暖花开的季节,绽放了一季的明媚。

独轮车停在溪水边。

谢莹拿着棉帕子坐在干净的石头上,给儿子擦着脸。

“都变成小花猫了,娘给洗洗脸。”

“再过几日我们就要入城了,到了城里,就有肉肉吃了。”

宝儿欢喜说道,“我最爱吃肉肉了。”

“娘给你买。”

谢莹给儿子洗了脸,擦了手,又用水袋灌了一些溪水装好。

转身看到在扑蝶的薛怀义,谢莹无奈摇头。

等到京都,薛怀义去找他玩伴,谢莹就不再管他了。

珍珠首饰卖掉的钱给薛怀义赎身了。

至于那玉佩和金簪,薛怀义只要了一半。

他说,剩下的给宝儿吧。

到底喊过他一声爹。

他问谢莹,恨不恨他?

当初他若求情,薛怀堰应该不至死。

谢莹说不知道。

薛怀义又说,他是真羡慕薛怀堰。

他出身低微,没爹没娘,入了薛家,只能住在牛棚,每天都是干最脏最累最下等的活儿。

却能得到谢莹的心。

还让谢莹心甘情愿,给他生下一个儿子。

那次之后,他们就不再说起薛家,说起薛怀堰。

平时聊的都是去哪里休息,去哪里找吃食。

薛怀义也有受不了的时候。

他会哭着说,我想吃点好的,睡个舒服的床,好好的洗一个澡。

薛怀义比谢莹娇气。

谢莹是寻常人家出身,自然是比不得薛怀义的,即便是落魄了,他骨子里的骄奢习惯还是存在。

之前在矿区做囚犯,他是无可奈何。

但现在得了自由身,他的需求自然不单单是活着就好。

谢莹与他想的及时行乐不同。

她想要让儿子读书,将来考取功名。

她知道,读书是不容易的,尤其是想要考取功名更是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。

但没关系,她会多挣钱,托举儿子。

短暂的休息,准备好了充足的水源。

而玩耍的薛怀义没捉到蝴蝶,倒是摘了一大把的野花。

他拿在手里,笑的很开心。

谢莹觉着,不管男人女人如何的行为和举止,只要内心开心就好。

察觉到谢莹在看他,薛怀义忸怩了下。

说道,“花给你吧,我刚采的,很漂亮的野花。”

“你喜欢也是你采的,不必一定要给我。”

薛怀义顿了下,疑惑问道,“你不觉着我的有些行为很奇怪吗?有时候看到会厌恶吗?”

谢莹点了下头,。

“很奇怪,但我觉着,那是你自己的行为举止,而且也没影响到别人,我为何会觉厌恶呢?”

薛怀义走到谢莹跟前。

轻声叹息说道,“我跟你说实话,其实我更想做个跟你一样的女子。可是,我母亲不许。”

“如今她走了,你或许可以选择做自己。”谢莹说道。

薛怀义眼神里带着震惊,以及不敢置信。

“你、你竟然不觉着奇怪,不会厌恶,还这般支持我做自己?”

谢莹轻笑,“可能是我习惯了你的这些行为,看久了,也就觉着没那么奇怪了。”

薛怀义若有所思,点了下头。

“你说的也对。”

“但我不能着女装。我在京都之时就是男儿郎身份,若是换了女装,怕是幼时玩伴都认不出我了。”

谢莹觉着也是。

简单将东西收拾好,谢莹和薛怀义轮流推车,宝儿坐在上面,为他们摇旗呐喊。

他们会在路上捡一些干柴,挖一些野菜,摘一些果子。

或者是运气好碰到了撞死的猎物。

去京都的路上走的很艰辛,但最在乎的人在身边。

谢莹觉着,好像也没多累了。

初入京都看着高大巍峨的城门篓子,谢莹的心里是安稳的。

入城之前先被盘查了身份,户籍,身份,入城何事?

薛怀义虽花钱赎身,但却是贱籍。

城中很多职业是贱籍所不能做的。

而谢莹却不敢将自己的身份告知。

她在钱塘杀人未遂,那李家去官府备过案。

不然也不能将谢家全部抓入牢狱。

也不知那李老爷是否死了。

迟疑再三,谢莹还是决定不能入京都城。

这京都城乃天子脚下,自然是查的清楚细致。

谢莹还听薛怀义说过,在京都内行走逛街,都能随机遇到官差盘查身份。

谢莹与薛怀义商议,先在城外找个地方暂时住下。

等明天,她与薛怀义扮作入城卖菜的夫妇。

不然,城门官差对外来人盘查的这般严格。

他们是经不起盘查问询的。

薛怀义也奇怪纳闷说道:“怎么京都这般严格了?”

谢莹没理会他的话。

而是花了一文钱买了碗白开水,跟那烧水的大娘问了两句话。

“瞧娘子这般应该是外地来的,这城外周边的都知道,东郡发了水患,东郡封地之主回了京都避难,却在回来的路上遇刺,唯恐担心刺客潜入京都,这才盘查严格。”

“这段时间外地人进城很难。”

谢莹将喝光水的碗给了大娘。

道了句谢。

薛怀义自然也是将那卖水大娘的话听了耳中。

幸好,城外便有个城外镇。

虽只是隔着一道城门,但这城外镇聚集的,都是普通穷苦人家居多。

有钱有势的,早早的便入了城。

就算是去城内当凤尾,也好过在城外当鸡头。

薛怀义不懂谢莹为何不敢拿出户籍来。

“咱们都到跟前了,转身又折返几里地到这小破镇上。”

“你真不想入城了?”

谢莹道:“在钱塘我捅了人,那人现在是生死我不知道,我爹娘和我弟弟都入了牢狱。我怕交出户籍给他们盘查,会查到钱塘的事情。”

薛怀义却道,“未必吧。钱塘那么小,距离京都又远,谁那么无聊,去钱塘查你的身世。”

“就怕万一。”

谢莹继续说道,“宝儿是薛家男丁,他的户籍在钱塘薛家,是薛家的正统孙子,这个好查。”

薛怀义皱起眉头, “那现在,该如何办?”

“在外安定,只能如此。”

“或者,找到机会入城,找你的幼时好友,帮忙想个法子。”

隔了两日,谢莹特意挖了一些野菜,又从城外农民手里收了一些鸡蛋鸭蛋。

二人乔装成了城外入城贩卖农作物的夫妻,带上了宝儿同去的城内。

这便是好过了些,但天黑需要出城,不可在城内逗留。

若是逗留也可以,被查到就要罚钱了。

谢莹兜着东西找地方售卖,薛怀义去找了他的好友。

他依旧记得,那时他不过七八岁。

祖父与父亲身居高位,不是旁支就是门客,总是往他家里送一些与他年纪相仿的孩子,与他作伴。

那时,他们关系极好。

可如今,薛怀义再去……

得知是薛家大郎,无一愿意开门邀请入内,甚至都不曾出来见他一面。

谢家,王家,庞家,最后他去了孙家……

只有孙家小郎,让府内下人从后门出来。

瞧了他一眼,塞给了碎银几两。

说,主家心善,拿钱快走。


温馨母子时刻没持续多久,薛怀义带宝儿来这里像是完成任务一般。

很快就把宝儿给叫走了。

谢莹没出去送宝儿。

门外她院子里洒扫的人,也都是薛家奴生子,自然是听薛夫人的话。

她若是出门去送宝儿的话,肯定会被人看出什么来,指不定能看的出来宝儿与她亲近的。

宝儿还小,才刚三岁多点而已,哪里能藏得住情绪。

既然她和宝儿关系不好,能让宝儿得到薛夫人的疼爱。

谢莹愿意这样做。

谢莹还在想着,等宝儿大一点,再大一点,这薛家成了他说话做主的时候。

她就熬出来了,可以扬眉吐气了。

可谁也没想到,明天和意外,哪个先来。

谢莹没等到宝儿当家做主的那一天。

却等到了薛家被京都的贵人出事牵连,抄家流放。

抄家那天整个薛家一片慌乱。

薛家族内的人更是连夜跑路,但凡跟薛家有关系的,全部抄家。

那天,谢莹只记得。

她生死不顾,只想着赶紧去找了宝儿。

当她将宝儿抱在怀里的时候,却被薛夫人给拉住了。

谢莹甩开她的胳膊,兴许是知道自己即将要死,薛夫人的力气大的惊人。

谢莹却着急的怒了起来。

“这些都是你们薛家自作自受,这些年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,但我知道,你们薛家的富贵,来路不正。现在落得这个下场,你能怪谁?你要是,难道还要拉上我们母子二人垫背?”

薛夫人却道,“谢莹,我薛家对你不薄,若不是嫁到薛家来,你指不定嫁给什么门户,你爹娘拿你完全就是为了敛财,你真以为是真心希望你嫁个好人家?”

这些话谢莹自然知道。

但薛家,对她真的好吗?

她对薛家而言,也不过是一个生子工具罢了?

“放开我儿子,我要带宝儿走,离开薛家,离开钱塘。”

薛夫人死活不放开宝儿。

宝儿哭着说道,“娘,你快走,祖母不让我走,我不走,我留下,你快走。”

刚才他听到奶娘说了,薛家得罪了京都贵人,要被抄家。

他已经启蒙,自然是知晓抄家是什么意思,不跑留下来就是死。

死是什么?

就像是他非常喜欢的旺财,因为吵到了祖母,祖母说不喜欢,就让人处理了。

他以为是送到别的院子里了。

薛家那么多的院子和房子,都没人住。

随便哪个都可以给旺财住的。

可后来,他看不到旺财,闹到了祖母跟前。

祖母没说话,特别讨厌的王妈妈说,旺财太吵,被打死了。

死就是再也见不到了。

他不要娘亲死。

谢莹抱着宝儿,正欲找趁手的工具打人。

大不了打死了薛夫人,也要将宝儿给带走,待在这里多一刻就危险一刻。

这时,却见薛夫人松开了手。

“谢莹,你是有情有义之人,宝儿是你的孩子,这点他像你。我将宝儿给你,你帮我救怀义。”

薛家抄家,男的全部发配边境,女眷贱卖。

像薛夫人这种老太太,脾气大规矩多。

谁愿意买回家一个娘当祖宗供着?

但谢莹就不一样了,她还年轻啊,那拉出去卖,肯定能卖个好价格的。

但要是指望娘家人花钱赎人,肯定是不会的。

再说,宝儿是男丁,若是被抓到肯定是要发配边境的。

他那么小,根本到了不边境,只怕在半道儿上小命就没了。

谢莹将宝儿抱在怀里。

却是狠狠地拒绝了薛夫人。

“宝儿本来就是我儿子,什么叫还给我。”

“宝儿,我们走。”

宝儿看着将他养大的祖母,祖母很严格也很不仁慈,但对他的确是教养过。

宝儿看向谢莹,小声说道, “娘,我给祖母跪下磕个头。”

谢莹没阻止。

看到宝儿给她磕头,薛夫人却忽然笑了起来。

笑着笑着就哭了。

“我没白养你。”

“谢莹,你带宝儿去我卧室内,影壁内有个地道儿,那里能暂时躲藏起来,现在你们想出去,是不可能了。”

被抄的人家,门外周围全是士兵。

跑的晚的,怕是走不掉了。

“答应我,救我儿怀义出来,否则,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。”

薛夫人歇斯底里的冲着谢莹喊。

谢莹没答应薛夫人。

现在她是保命要紧,只好带着宝儿先藏了起来。

打开暗门后,谢莹跟宝儿藏在地道的暗道中,隐约听到了地面上面传来各种吵闹的声音。

哭天喊地的仆人,抓人的士兵脚步沉重的声音。

宝儿吓的浑身颤抖。

谢莹抱着宝儿使劲的捂住他的嘴巴,不许他发出任何声音。

他们娘俩在地道里足足待了三天三夜。

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,谢莹不敢贸然带着宝儿出去。

而宝儿饿的已经不行了,谢莹只能出去找点吃的。

她偷偷的钻到上面去,发现整个薛家安静的吓人。

倒是没再发现抄家的士兵。

谢莹找了一圈在薛家祖宗牌位前找了个蔫吧的苹果,她拿着果子下了地道,将躺在地上的宝儿抱了起来。

“宝儿,你醒醒,娘找到吃的了。”

“娘带你出去。”

宝儿虚弱的说好,嘴里喊着,娘,我饿了。

谢莹宝儿从薛家出去,那薛家地道渗水,地面上全是水,娘俩身上无一干净。

更让谢莹担心不已的是,宝儿在地道里待的时间太长了,发了高烧。

外面太危险,是谢莹也必须带儿子出去。

谢莹唯恐街上还有人,抓薛家逃跑的下人。

便打听了下,这才得知,原来是薛家投靠的主家得罪了权臣。

薛家是受牵连,只抓薛家主子,不殃及薛家奴才。

对于逃跑的奴才,自然是不追究责任。

谢莹一时之间不知道,自己算是主子,还是奴才?

说她是主子吧?但在薛家却没半点实权。

说是她是奴才,如今抄家的话,肯定不会放过她的。

谢莹便带着带儿子先去看了大夫。

而后躲在山林里,等到三个月后,入了深冬,天寒地冻的她跟儿子在山里无法存活,她只能回到钱塘。

再打听钱塘薛家,便已经是过去风光的门户了。

谢莹牵着宝儿的手走在薛家门口。

宝儿指着大门,跟谢莹说,“娘,这是我家,我去族学读书,马车就会在外面停着等我。”

谢莹忙着抓住宝儿的手。

“现在不是你家了,以后不许乱说。”

“娘,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?”

谢莹抬头看了下前方,眼神里透着迷茫,她也不知道,前方的路该如何走。

她想着,现在她身无分文,带着宝儿的确是没好去处,等到熬过这个冬日,她想着法子挣点钱。

思来想去,她想起了娘家,就算爹娘嫌弃她在薛家的时候不帮忙,如今她和儿子落难。

念着之前她时常拿钱给娘用,娘应该也会帮她一些的吧。


同年七月,谢莹算了算日子,她怀孕也有四个多月了。

想来这个时候,薛二已经离开钱塘,去了他想去的地方。

可能是风景美如画的苏杭,也可能千里江山,万里冰封的京都城。

他如今得了自由身,便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了。

谢莹心里也跟着轻松了些。

那天,薛夫人让她见了薛二。

薛二在看到她的时候,满眼欢喜,满眼是她,低声喊她的名字。

谢莹没给他任何热情的回应。

只是冷声对他说了一通挖人心肺的话。

她说,我本就是骗你的,不过是瞧你年轻性单纯好糊弄罢了。玩弄你几次,你还真是走心了?

她说,我如今怀了身孕,婆家富裕有钱有权,我将来是要做跟我婆母一样大家主母的人。我怎么可能愚蠢的跟你一个一穷二白,出身下贱的人私奔。

她说,……

再后来,谢莹说了什么, 她自己都记不清楚了。

或者说内心就是不想去记那些伤人的恶毒之话。

她只知道,当时心痛到了麻木。

其实她也不舍得伤害肚子里的孩子。

毕竟是她和薛二生的。

即便是薛夫人看中的只是薛二身上那一点薛家血脉,想去父留子。

谢莹也做不到真的伤害腹中胎儿。

那天她将薛二的脱籍文书扔在了他的身上,她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。

得了自由身,他便是自由人。

从此不用再受薛家管束。

可那天,他双膝跪在地上,眼神里全是哀求。

他问,你待我可曾有一点真心实意?

想着她温柔引导他,完成作为童男子走向男人的第一步。

想着她支着胳膊浅笑说,你多吃点,这样才有力气。

薛二知道,他想要的太多了。

毕竟那些根本就不属于他,短暂的拥有一下,他该是知足的。

可这欲望的野兽一旦开闸,如何关的住?

他想确定一下,谢莹可有一点,喜欢过他?

至少在他们两个缠绵悱恻说着不离不弃的时候,她可有半点真心实意?

谢莹没回答他的话,只是冷声说,让他别自作多情。

谢莹以为,她所作所为能帮薛二换来他的自由。

却没想到,薛夫人的手段狠辣,她能答应,也能出尔反尔。

当谢莹再次得知薛二的消息,那时,她已经孕六个月了。

从怀孕之后,她就孕反严重。

头三个月吐的厉害,不但没胖,反而瘦了好些。

等过了头三个月后,才勉强吃了些酸口的东西。

尤其偏爱吃她娘做的酸萝卜,不爱吃别的,就好那一口酸的。

就着一碟酸萝卜,便可吃一大碗的面。

胃口似是好了些,但却吃不的荤腥,人看上去依旧消瘦憔悴。

那日,她浑身疲惫躺在床上休息。

小环仓促跑到她跟前。

说,钱塘江发生命案,官府派人来去认尸,听人说是、死者薛二。

小环先前因帮谢莹偷偷给薛二送消息未成功,而被薛夫人抓到,差点打死。

谢莹下跪求的薛夫人,保了小环一条命。

小环对谢莹更是忠心不二。

刚得知这个消息,赶忙就来告诉谢莹了。

“娘子,您得忍住,等孩子生了,掌了薛家的大权,夫人总有老去的一天,等你做了主母,就熬出来了。”

小环跪在地上,哭着抱住谢莹的双腿,不许她冲动去找薛夫人。

谢莹想立刻去找薛夫人质问。

薛二是不是她杀的?

可薛夫人会承认吗?

想也知道,绝对不会承认。

就算薛夫人承认了,谢莹又能拿她如何?

“是我,害死了他。”谢莹垂坐在地上,低声喃喃自语。

不管前因后果,薛二的确是因为她怀了身孕,而惨死钱塘江。

得知薛二死了的消息,谢莹并没去薛夫人跟前大哭大闹,只是三天没怎么吃喝,一直呆在屋内,也不许外人打搅。

后来肚子里的孩子闹腾的厉害,肚子开始疼痛,才让谢莹忽然觉着。

她要活着,还要活的比薛夫人更加长命百岁……

她要带着薛二孩子,将薛家,全部移到她的手中。

薛夫人先让人打听了谢莹的情况,见她的确没哭没闹,每天都是安分守己的呆在海棠苑,本是想晾一下谢莹的,但又担心谢莹肚子里的孩子。

薛夫人特意来海棠苑瞧了下。

见她脸色苍白,比前几日还要瘦,薛夫人皱眉。

“怀着身孕,怎也不见你胖?这好吃好喝的养着,身子骨一点也不争气。”

谢莹躺在床上,轻微喘息,“您给的那些好物,经得那么多人的手,送到儿媳口中的,少之甚少。”

薛夫人闻言,果然皱了眉头。

她看了下身边的王妈妈。

王妈妈立刻说道,“夫人,老奴全都按照您说的给厨房交代的,不敢有任何差池。”

谢莹却趁机说了句。

“王妈妈年岁大了,开始忘事儿了吗?前两日的燕窝,我可不曾瞧见,但母亲说的,却是我全吃了似的。”

王妈妈瞪眼看向谢莹。

“那燕窝,明明是……。”

谢莹泫然欲泪,可怜娇弱。

“怪我,说是王妈妈辛苦了,不如给你吃了吧。我这客气的话,您可全是吃了。”

啪的一巴掌,薛夫人直接甩到了王妈妈的脸上。

薛夫人最厌恶不分尊卑上下,不懂规矩。

“夫人,老奴跟随您多年,不过是吃了少夫人给的一碗燕窝,奴不配吗?”

薛夫人冷声而道,“奴才就是奴才,焉能跟主子同等而待?”

薛夫人甩袖离开,并且交代了身边另外一个李妈妈,好吃好喝的给谢莹安排上,必须保证她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。

谢莹躺在床上,神情放松。

王妈妈起身来,质问,“少夫人,出尔反尔,欺人太甚。”

谢莹语气冷淡,鲜少有的强硬。

“王妈妈忘记了夫人说的话?奴才就是奴才,你在夫人身边再得势,终究是个奴才。而我,不得宠,却是个主子。”

分不清楚大小王,活该被打脸。

谢莹本不是这种睚眦必报之人。

甚至她可以说是生性淳朴,善良柔和的女子。

但一想到薛二是薛夫人下令,王妈妈做走狗而办的事儿。

谢莹心头就想反抗。

但谢莹也知道,她的小伎俩,薛夫人事后也能反应出来。


宝儿乖巧点头应着,“我记得阿娘说的话,不会乱跑的。”

“真乖,娘给你把小人物拿出来,自己看着玩。”

跟儿子说完话,谢莹就先去了老夫人那院子里做事。

老夫人忧心儿子陆行舟的事情,只瞧了谢莹一面,道了句,这娘子倒是样貌昳丽,绣工不错。

日后就在家陆家好好做事,这便打发了下去。

谢莹去到绣房内,与另外一个绣娘做着陆家绣活儿的差事。

日子久了,她自己就知晓了一些陆家的情况,都是品行善良好相处的。

谢莹觉着,她能和宝儿在这样的人家做事,的确是他们的幸运。

日常之中,她更是尽心尽力的为主家做事。

至于这陆家家主是她恩人的事情,谢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家主说感谢的话。

那次家过之后,谢莹在陆家呆到了过年三月,也未曾瞧见。

倒是这陆家娘子,近日来突然身体不适,请了大夫来瞧,说是有了身孕。

只是不足两个月,胎儿有些不稳,需要好生养胎。

可陆家娘子心情依旧极好,总是喜欢将谢莹和宝儿唤到屋内,陪她闲聊说话。

谢莹这才知晓,原来陆官人妻子江氏,她亲亲乃钱塘人氏。

江氏约莫五岁的时候随母去娘家住了一段时间,等到十岁才回了本家。

知晓谢莹是钱塘人,江氏对谢莹很好。

谢莹也会做一些吃食送到江氏跟前。

“莹娘子来了……。”

听得丫鬟传了句话,江氏忙着将手里的帕子放下。

笑吟吟的说道,“我正是想喊你来,你就来了。”

“怎不将宝儿带来?那孩子我瞧了就喜欢。”

谢莹轻笑说道, “宝儿顽劣,我让他在屋内闭门思过。”

江氏笑道:“莹娘子你对宝儿过于苛刻了。”

“少夫人放心,我没打没骂。昨儿与李妈妈的孙儿打了架,今日又跟后院一管事的儿子拌了嘴,您说,他才三岁多点,这可真是让人头疼。”

宝儿不会无故与人打架,至于打架的原因,谢莹是知晓的。

李妈妈的孙子仗着奶奶是陆家管事妈妈,自然是在下人院里一人独大。

可偏生宝儿不听他的话。

李妈妈的孙子恼羞成怒,骂了宝儿是个没爹的孩子。

宝儿反驳说,我有爹爹,出去挣钱了,等挣了好多钱,就能接我和娘过好日子去了。

李妈妈的孙子,自是不信。

张口说宝儿的爹早就死了,根本不是出去挣钱。

宝儿这才发怒,与李妈妈的孙子,那个比宝儿喊大上三岁的孩子,打了起来。

硬是把李妈妈的孙子给压在身下,咬了他满脸齿痕。

谢莹得罪不起李妈妈。

虽说老夫人讲了,小孩子的玩闹,不必担心。

难免李妈妈会心头不痛快。

谢莹还是带着儿子,到李妈妈跟前道歉说了软话。

李妈妈训了两句,谢莹应着。

才刚入陆家没多久,谢莹自然是不想在主家跟前落个事儿多的名头。

这才罚了宝儿在屋内闭门思过。

表面是罚,谢莹心里也是护着儿子,怕她不在,李妈妈的孙子会趁机来欺负宝儿。

江氏见过宝儿几次。

过年的时候,陆老夫人给家里上上下下的全部人,都发了过年红包。

陆家下人不多,下人家的孩子也不多。

下人房的孩子到主家跟前说个吉利话,讨个红包,常有的事儿。

主家听了吉利话高兴,下人房的孩子们得了红包,也是高兴。

相关小说

网友评论

发表评论

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

为您推荐